景厘很快握住了他的手(shǒu ),又笑道:爸爸,你知不知道,哥哥留下了一个孩子?
找到你,告诉你,又能怎么样呢?景彦(yàn )庭(tíng )看着她,我能给你什么呢?是(shì )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,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,是我让你吃尽苦头,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,还有资格做爸(bà )爸(bà )吗?
爸爸!景厘又轻轻喊了他(tā )一声,我们才刚刚开始,还远没有走到那一步呢,你先不要担心这些呀
她说着就要去拿手机,景(jǐng )彦庭却伸手拦住了她。
景厘(lí )靠(kào )在他肩头,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,才终于低低开口道: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,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(rú ),他学识渊博,他知道很多我不(bú )知道的东西,所以他肯定也知道,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,这样一大袋一大袋地(dì )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,还是(shì )根(gēn )本就在自暴自弃?
这话已经说得这样明白,再加上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摆在景厘面前,她哪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她话说到中(zhōng )途(tú ),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,等到她的话说完,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步,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,双手紧紧抱住(zhù )额头,口中依然喃喃重复:不(bú )该你不该
一路到了住的地方,景彦庭身体都是紧绷的,直到进门之后,看见了室内的环境,他似乎才微微放松了一点,却也(yě )只(zhī )有那么一点点。
景厘听了,忍(rěn )不住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,霍祁然却只是捏了捏她的手,催促她赶紧上车。
景厘听了,轻轻用身体撞了他一下,却再说不出(chū )什(shí )么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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