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上海以后,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(gè )房间,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,想要用稿费(fèi )生活,每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,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,全投给了《小说界》,结果没有音(yīn )讯,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(lǐ )面。
所以我现在只看香港台湾的汽车杂志。但是发展之下也有问题,因为在香港经常可以看见诸如甩尾违(wéi )法不违法这(zhè )样的问题,甚至还在香港《人车志》上看见一个(gè )水平高到内地读者都无法问出的问题。
天亮以前,我沿着(zhe )河岸送她回(huí )家。而心中仍然怀念刚刚逝去的午夜,于是走进(jìn )城市之中,找到了中学时代的那条街道,买了半打啤酒,走进游戏机(jī )中心,继续我未完的旅程。在香烟和(hé )啤酒的迷幻(huàn )之中,我关掉电话,尽情地挥洒生命。忘记了时(shí )间的流逝。直到家人找到我的FTO。
我在上海看见过一辆跑车(chē ),我围着这(zhè )红色的车转很多圈,并且仔细观察。这个时候车(chē )主出现自豪中带着鄙夷地说:干什么哪?
第一是善于打边路。而且是太(tài )善于了,往往中间一个对方的人没有(yǒu ),我们也要(yào )往边上挤,恨不能十一个人全在边线上站成一队(duì )。而且中国队的边路打得太揪心了,球常常就是压在边线(xiàn )上滚,裁判(pàn )和边裁看得眼珠子都要弹出来了,球就是不出界(jiè ),终于在经过了漫长的拼脚和拉扯以后,把那个在边路纠缠我们的家伙过掉,前面一片宽广,然后那哥儿(ér )们闷头一带(dài ),出界。
我上学的时候教师最厉害的一招是叫你(nǐ )的家长来一趟。我觉得这句话其实是很可笑的,首先连个(gè )未成年人都(dōu )教育不了居然要去教育成年人,而且我觉得学生(shēng )有这样那样的错误,学校和教师的责任应该大于家长和学生本人,有天大的事情打个电话就可以了,还要(yào )家长上班请(qǐng )假亲自来一趟,这就过分了。一些家长请假坐几(jǐ )个钟头的车过来以为自己孩子杀了人了,结果问下来是毛(máo )巾没挂好导(dǎo )致寝室扣分了。听到这样的事情,如果我是家长(zhǎng )的话,我肯定先得把叫我来的那老师揍一顿,但是不行啊,第一,自己孩子还要混下去啊;第二,就算豁(huō )出去了,办(bàn )公室里也全是老师,人数上肯定吃亏。但是怒气(qì )一定要发泄,所以只能先把自己孩子揍一顿解解气了。这(zhè )样的话,其(qí )实叫你来一趟的目的就达到了。
不幸的是,这个(gè )时候过来一个比这车还胖的中年男人,见到它像见到兄弟,自言自语道:这车真胖,像个馒头似的。然后(hòu )叫来营销人(rén )员,问:这车什么价钱?
结果是老夏接过阿超给的(de )SHOEI的头盔,和那家伙飙车,而胜利的过程是,那家伙起步想玩个翘头,好让老夏大开眼界,结果没有热胎,侧滑出去被(bèi )车压到腿,送医院急救,躺了一个多月。老夏因为怕熄火,所以慢慢起步,却得到五百块钱。当天当场的(de )一共三个车(chē )队,阿超那个叫急速车队,还有一个叫超速车队(duì ),另一个叫极速车队。而这个地方一共有六个车队,还有三个分别是(shì )神速车队,速男车队,超极速车队。事实真相是(shì ),这帮都是没文化的流氓,这点从他们取的车队的名字可以看出。这帮流氓本来忙着打架跳舞,后来不知(zhī )怎么喜欢上(shàng )飙车,于是帮派变成车队,买车飙车,赢钱改车(chē ),改车再飙车,直到一天遇见绞肉机为止。 -
后来的事实证明,追这部(bù )车使我们的生活产生巨大变化。
以后(hòu )我每次听到(dào )有人说外国人看不起中国人的时候,我总是不会感到义愤填膺,因为这世界上不会有莫名其妙的看不起,外国人不会(huì )因为中国人穷而看不起,因为穷的人都留在中国(guó )了,能出国会穷到什么地方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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